老是有一種恍恍惚惚的錯覺,仿佛在那個冷風吹得我發顫的春天來臨前的元月,把行李送上輸送帶安檢時,把自己也拋進了輸送帶,寄上一個沒有郵址的國度。
弄丟了自己。
以致於半年後的某一日,聽著裊裊的曲子在鄰室幽幽倘佯時,以為時空錯置了我,我仍坐在安平古堡,右手撐了下頷,沉思撒了一天一地。
那日的陽光,很大,我們不過在古堡上歇腳。那是走過許多回的老回憶,疏疏落落貼上你們的身影。
華姐,兩個感覺唸了好久都沒畢業的學長,兩個欠揍的小屁孩,芳鄰齊薈,輩分上我是學姐的同齡學妹靜怡。還有誰失散了嗎?阿對、左手、大雪,你們早早就撇下了我們這群小孩。雄妹呢?去了哪裡?
幾乎是沒有太多思索的,買下了仲夏的飛機票。芒果、颱風、艶陽天,不會太久。
啓程的日期訂在期末考之後。往年的這個時候,總是如坐針氈地倒數回家的日子,也開始呼朋喚友地討論回家後該往那裏吃喝玩樂去。如今,卻要懷了另一個身份,另一種心情,回到鳳凰樹盛放的湖畔,重新尋找你們的身影。
清風細雨,佇立如故嗎。
我要再為你們,吟一回菩薩蠻。
從心之所行,即是正道
Dreams are hard to follow,but don't let anyone tear them away. Hold on, there will be tomorrow.. In time, you'll find the way.
Dreams are hard to follow,but don't let anyone tear them away. Hold on, there will be tomorrow.. In time, you'll find the way.
Wednesday, September 18, 2013
Monday, September 16, 2013
公假上班那回事
週一,公假,上班日。空氣彌散了假日的歡騰愉悅,彷彿整個國度的居民都因著藍色星期一的假日而湧到街上慶祝。我在空氣中,感受無聲的狂歡,再以雙倍薪酬反覆安撫催眠自己,削弱無奈。
公假要上班,說什麼也振奮不起來。
正午,撐了傘,混入空蕩的大街上,日照鋪天蓋地撕裂著每一寸裸露的肌膚。車子張狂呼嘯而過,我下意識往一旁躲去,似乎仍是那個氤氳了窒息濕氣的午後,滂沱大雨下被濺濕一身污水的窘況和手足無措。望著身上同一件上衣,我不自覺地牽動嘴角,苦笑了一回。
然後,發現更糟糕的事情。
這偌大的街上,熟悉的食肆,像約定好似的,都閘門深鎖。
完了。我美好的假日午餐,就此美好地泡湯了。
嘀咕。
不斷嘀咕。
老人似的嘀咕。
一人一傘,在喧囂的十字路口上,直覺地拐了個彎,往右,與汽車同行,急促地行走起來。最後,溜進了最近的商場,最近的星巴克,像操練過無數回的軍事陣法,複誦同一句指令。
「一杯熱巧克力,外帶,謝謝。」
完了。這回是荷包在哀嚎。
有點迷恍,又帶了一絲理所當然,沿著低矮的褪了色的壁身徐徐前行。熱飲灸痛了我的指尖,卻隱約聽見那年方五歲的我,梳了可笑的沖天炮髮型,與哥哥和鄰家的孩子,在狹隘的五腳基內,足心碰撞了印花的地磚,我們玩著一遍又一遍的猴子搶球,嬉笑的老鷹抓小雞,鬧脾氣的傍晚矮身坐在門檻上發楞,中秋夜裡掛上嬸嬸親手繪製的玻璃園燈籠,模糊了時光的印刻,模糊了掙扎的雙眸。
那些唱過青春輓歌的苦甜,竟似溫熱的巧克力飲,猖狂刺傷了纏繞一地的寂寥。
親愛的,趕緊回來吧。
我很想你。
★
SS
Sunday, September 15, 2013
岳式艶陽天
不熟悉的曲子反覆唱著,沁入耳裡,烙在心上,低吟、迴盪,漸漸開滿了花。
喜歡小宇,喜歡秘密,喜歡勇氣,喜歡小星星,喜歡抱著你,喜歡舞臺上不顧一切放聲遊戲的他,隨性、自在、簡單,一如他的民族,一如原本的他。
他說,我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但我們可以用音樂交流。
他說,活著就該要投入,讓自己開心,讓身邊的人都開心。
率性、質朴、真我、樂天、知足,還有太多的雲淡風輕,都是最真實的張震嶽。
舞臺上,搖滾、熱血,與旋律融為一體的他,在記憶中,只停留了愛我別走與思念是一種病。然後悄然淹沒,落成一絲的嘲弄和拒絕,只因為我們都不懂他的音樂。
舞臺下,搖擺、淺唱,指尖在筆記本上輕輕拍打,似是而非地哼唱,隨著不斷播映的紀錄片與旁白,隨著陌生的曲子。這一刻,仿佛又懂了一些什麽。
阿岳的夏夜派對,樂手們一次又一次的Solo演繹,都讓原本靜坐在椅子上別扭古怪抗拒的人們,逐漸沉入他們忘我的世界中,是你,是我。
一場想象中無聊透頂的演唱會採訪節目,被空氣中蟄伏的音符逐漸擊潰,成了久違的高聲吶喊與釋放。我在陌生的人群中,忘卻落單的窘況,忘卻工作上如山的夢魘。在他反覆唱著感性曲子時,想起那個早已枝蔓了心房的念想。可惜你不在。
不管未來會怎麼樣,至少我們現在很開心。
不管結局會怎麽樣,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這一晚,阿岳教會了我,在工作中找尋歡愉,也許便是生活的意義。
音樂的告白與落幕後,炎夏,午夜,吹來清風。
記《張震嶽艷陽天巡回演唱會》之後
喜歡小宇,喜歡秘密,喜歡勇氣,喜歡小星星,喜歡抱著你,喜歡舞臺上不顧一切放聲遊戲的他,隨性、自在、簡單,一如他的民族,一如原本的他。
他說,我不需要說太多的話,但我們可以用音樂交流。
他說,活著就該要投入,讓自己開心,讓身邊的人都開心。
率性、質朴、真我、樂天、知足,還有太多的雲淡風輕,都是最真實的張震嶽。
舞臺上,搖滾、熱血,與旋律融為一體的他,在記憶中,只停留了愛我別走與思念是一種病。然後悄然淹沒,落成一絲的嘲弄和拒絕,只因為我們都不懂他的音樂。
舞臺下,搖擺、淺唱,指尖在筆記本上輕輕拍打,似是而非地哼唱,隨著不斷播映的紀錄片與旁白,隨著陌生的曲子。這一刻,仿佛又懂了一些什麽。
阿岳的夏夜派對,樂手們一次又一次的Solo演繹,都讓原本靜坐在椅子上別扭古怪抗拒的人們,逐漸沉入他們忘我的世界中,是你,是我。
一場想象中無聊透頂的演唱會採訪節目,被空氣中蟄伏的音符逐漸擊潰,成了久違的高聲吶喊與釋放。我在陌生的人群中,忘卻落單的窘況,忘卻工作上如山的夢魘。在他反覆唱著感性曲子時,想起那個早已枝蔓了心房的念想。可惜你不在。
不管未來會怎麼樣,至少我們現在很開心。
不管結局會怎麽樣,至少想念的人是你。
這一晚,阿岳教會了我,在工作中找尋歡愉,也許便是生活的意義。
音樂的告白與落幕後,炎夏,午夜,吹來清風。
記《張震嶽艷陽天巡回演唱會》之後
Saturday, September 14, 2013
胡不歸
週五,咖啡館角落,攤開的小白書,氤氳了甜味的熱巧克力,我把喧囂劃在時光的一端,摸索著掌心殘餘的屬於你的氣息,奮筆疾書。
擱下筆許久後,總有難以言喻的生疏,婆娑在指尖的圓弧,化成點橫撇竪捺,寫一回我們的情書。
腦海中,一頁頁揭過有你相伴的時候。我笑,我哭,鋪天蓋地的倦怠耍賴与任性,你總是輕易地用笑容散去,仿佛許多該與不該的,都有你寬容地包覆。只是這樣無法割捨的眷戀,終究會有離別的時刻,任由你我,相守在水的一方。
會有後來嗎?我親愛的影子先生。
書軒中的偶遇,廟會上的並肩,颳風下雨的夜裡你無聲的陪伴,宛如昨日,織成百轉千迴的牽念。
疏疏朗朗地,映照了雨後的遍地黃花。
式微、式微,云胡不歸?
擱下筆許久後,總有難以言喻的生疏,婆娑在指尖的圓弧,化成點橫撇竪捺,寫一回我們的情書。
腦海中,一頁頁揭過有你相伴的時候。我笑,我哭,鋪天蓋地的倦怠耍賴与任性,你總是輕易地用笑容散去,仿佛許多該與不該的,都有你寬容地包覆。只是這樣無法割捨的眷戀,終究會有離別的時刻,任由你我,相守在水的一方。
會有後來嗎?我親愛的影子先生。
書軒中的偶遇,廟會上的並肩,颳風下雨的夜裡你無聲的陪伴,宛如昨日,織成百轉千迴的牽念。
疏疏朗朗地,映照了雨後的遍地黃花。
式微、式微,云胡不歸?
Friday, September 13, 2013
空城
總是在雨過天晴以後,才無法不細細撿拾消散在輾轉時光中的,無以名狀的情愫。
遽然寫下沉積多日的你與妳,生澀的字眼努力拼湊每一個停頓的瞬間,卻依然沒有當時的鮮明。這也許便是不再寫部落格的原因。
彷彿還記得那個冬日,多少個瑟縮難以成寐的午夜夢迴,我用悲淒寫下痛與快樂並存的片刻,似乎只要這樣,就能洗滌失去的傷痛。然後在未來的回首,輕輕貼上輕狂的標籤。
那確實是青春最後的祭禮,仍舊等待著未知的通過儀式。
黑暗的廂房中,佯裝了無意點起這首歌,音符細碎浮蕩在狹小的空間裡,彷彿掐住誰的喉嚨,一次又一次,我正努力掩飾高歌下的顫抖,顫抖地撫摩結了痂的過往。
那些熟悉了又老去的名字,不過是攤開的歲月綢錦中,斑斑落下的銹紅色絲線,密密麻麻地溢了小半幅的素白,霎那間又為後來的歡欣掩去,如霧裡看花,似真還假。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於千萬人之中,相遇、相知、相守,在相似的頻率中,相視而笑,相濡以沫,不為什麼,只是每個輾轉的夜裡醒來,都有你在身邊,握緊了掌心,讓我安心倚靠。
於你,於我,於天下的有情人,莫過這般的願景。
你離去的那日,空氣中彷彿缺了什麼,我失落地敲打著鍵盤,感受空曠的城市。
那是沒有你在的孤寂。
★
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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