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瓶頸時,把瓶子敲碎就好了。
看不見的囚籠,正逐漸縮緊。我環著隱形的柵欄,焦急踱步,卻始終突破不了那窒息的桎梏。越是刻意求好,便更患得患失。只斤斤計較美感,於是終究失去了初衷,曾瘋狂書寫的我。
這是名曰心魔的深淵。
衛塞節適逢週假,與YA在人聲鼎沸的牛奶佛寺廟歡喜禮佛。雙掌合十時,我竟有掉淚的衝動。在心緒的牽引兜轉許久,便漸漸為內心的噪音所淹沒。吶喊,只讓幻象之網纏得更緊。
是從文學世界出逃太久了嗎?我質問,相逼,黑暗中他依然沉默不已,卻不斷在耳際嘲笑嘶喊。咬唇、跺腳、掩臉、深呼吸,心智成了困境,在離台129天以後。
「除非你掙脫內心的執念,不論發生什麼事,只管自由自在、御風而行。」
老人如是說。
「我是個幽默的笨蛋,而你是個嚴肅的傻瓜。」
「承認自己是俘虜吧,然後我們才能策劃你的逃亡。」
當歲月出走,靈魂薄弱,我在不斷催眠的小確幸中,逃避混亂的內在生活,企圖躲過暴動的心靈的噪音。忘了再怎麼假裝,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只有夢想幻滅,才能脫離幻相,得到真實。
這一刻,開始逃亡。
「四張機,咿啞聲裏暗顰眉。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
「四張機,咿啞聲裏暗顰眉。回梭織朵垂蓮子,盤花易綰,愁心難整,脈脈亂如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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