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捂著禁不住張大的打起呵欠的嘴,我低頭不好意思起來。依舊是炫得清亮的蒼穹,星期三的疲憊是海濤的席捲。
記事本攤在桌面,密密麻麻排了未來兩週的工作行程。一口氣約了五個專訪,老闆放大假回來的第一天,便不斷催促加快我們的生產量。同事間無奈對視,嘴角抹了些許苦笑。
多久沒讓自己全情投入在一件事情上了?一個月,半年,一年?
能尋回一點熱忱,也是好的。
並不是沒有朋友,只是更喜歡一個人呆著。上課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閒逛一個人,漸漸地也就習慣只有影子相伴。在台灣的兩年四個月中,無數次一個人的亂闖亂晃,從白日到黑夜。往往帶著滿滿的思緒出門,又在灰黑的天色下裹著沉重的自己回家。
熟悉了,也就淡忘旁人的異樣神采。
躲在被窩裏哭泣時,常會有一把溫柔的聲音撫慰我,要我哭完趕緊擦乾眼淚重新再來。後來我才發現那是我自己。原來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和自己說起話來。
當下有點錯愕,又突然笑了出來。
又哭又笑的,無非是笑自己傻氣過了頭。
但無數個一個人的日子,終究也在恍惚間匆匆掠過。那些生命中的天使,讓我知道,自己已咬著牙走了許久。
這樣的一個我,便是最真實的我。
像眼角般的圓點與圓點間 是你
是你凝望的眸子 在燠熱得 敲碎
一地冰 長滿紅繡的斗室裡 搔首踟躕
或卮言 迎著蜘蛛 或起舞
擁著棄履 仙人掌的嘲笑
掩著嘴 卻止不住指尖閃耀的
你的容貌 我攪拌那化不開的 無所為
傾入一點鹽 一點醋
加一點風乾的味道
也許還有幾分
是兕觥的餘韻
(<夏天>,2010秋)
「九張機,雙花雙葉又雙枝。薄情自古多離別,從頭到底,將心縈繫,穿過一條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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